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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帝的最后岁月

关键词:朱由榔,安龙皇宫,明王朝     我要发布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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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永历帝朱由榔是是明王朝的最后一位君主,也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汉族皇帝。纵观中国历史上各朝代的末代皇帝,永历帝恐怕是最懂得逃命的一位了。朱由榔于1646年11月18日在广东肇庆即皇帝位,随后被清军追到广西、然后转贵州、上云南、入缅甸,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1661年12月3日,永历帝及其随臣在距缅甸京城阿瓦六十里的旧晚坡被吴三桂诱捕。次年4月25日在昆明篦子坡(后称逼死坡)被吴三桂命人用弓弦缢死,其生命的终结,宣告南明小朝廷的彻底灭亡。可以说,朱由榔人生的最后岁月应当从进入缅甸避难时算起至死才对。

顾诚先生在其《南明史》中的考证,永历帝及随臣两千余人进入缅甸避难的准确时间是1659年(丙子年)正月二十六日,实际在缅甸呆的时间才两年不到,较之以前的千里逃命和惶恐不安的颠沛流离的岁月,显然是安逸了不少。其间虽然过着忍辱偷生、寄人篱下的日子,帝王天威尽失,但毕竟保住了性命。缅甸当局虽然百般刁难,但他们不会像清廷一样要朱由榔的命,这段时间恐怕使永历帝感到绝望的是那一般随臣在异国他乡骄奢淫逸、醉生梦死的丑态,永历帝第一次有了关于“人生”和“天下”的深刻思索,开始懂得了儒家思想中“民贵君轻”的重要性,只可惜,此时对南明小朝廷为时已晚。

李定国作为南明政权中的实权人物,由于战功卓著,早年被永历帝封为西宁王,后又被册封为晋王(一字并肩王),在兵力不足以保卫昆明时,可能对朝廷的去向作了不正确的决策,赞成了兵部尚书马吉翔之流向中缅边境撤退的错误主张。然而,决策西撤并不等于同意流亡缅甸。事实上,朱由榔入缅甸避难并未征得李定国、白文选等高级将领的同意,可能当时是受马吉翔、王坤、李国泰等贪生怕死之徒的怂恿才决意入异邦苟且偷安。负责保护永历帝等安全的侍卫靳统武并未随帝众入缅,而是及时将南明朝廷仓惶流入缅甸的情况报告给李定国,李定国立即派副将高允臣赶去,企图追回永历帝和随行人员,不料,高允臣一入缅境即遭到杀害。。
     永历帝和朝廷随行人员在顺治十六年(1659年)正月二十六日进入缅甸,但缅甸当局要求“必尽释甲仗,始许入关”,各种兵器堆积关前。从此,随同朱由榔流亡缅甸的近两千随从人员业已成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当时黔国公沐天波、华亭侯王惟华、东宫典玺太监李崇实三人头脑还比较清醒,认为把朝廷命运完全置于缅甸保护之下,万一缅甸当局态度发生变化,后果不堪设想。因此,经过商议后共同提出建议:“此地属缅边,尚未深入。我等若将文武将士一半随大驾(指朱由榔)入缅,以一半导太子入茶山调度各营,即上在缅地亦有外援可恃。不然,深入夷穴,音耗内外不通,终于生困。”可是,王皇后却舍不得爱子远离身边,坚持不肯。永历帝惟恐清军一路追来,自身难保,离开蛮莫时即命土官思线砍倒树木,阻塞道路。思线既得皇上圣旨,就在车驾启行后,对关内外山箐搜括三天,碰上仓皇追驾的明朝官员一律加以拘捕,抄没随身财物,身强力壮者杀害于关前沟下,老弱者散给各土寨令其舂米,被折磨而死的即投入江中。正月三十日,朱由榔一行行至河边(约为八莫,靠伊洛瓦底江)。二月初二日,缅甸国王派了四艘客船来迎接。由于船只狭小,永历帝挑选随从官员六百四十六人扈从三宫由水道南下,其中有的官员还是自己出资雇买船只随行;剩下的九百多人由总兵潘世荣保护岷王世子等骑马走陆路。

朱由榔逃入缅甸时,李定国还在运筹磨盘山战役,清军不可能直接威胁到小朝廷的安全。然而,二月初四日马吉翔、李国泰拥簇着永历帝登上缅甸客船,不仅随从还有不少人船只没有着落,连太后和东宫都没人料理。永历帝坐船开行后,太后大怒,说道:“皇帝此时未至颠沛,即不顾亲娘耶?”朱由榔等才停泊了两天,到初六日水路人员草草准备就绪,陆续开船南下。一路上缅甸寨民供应物品,十八日船到井梗(地近当时缅甸都城阿瓦)。二十四日,缅甸国王请永历帝过舟讲话。朱由榔派中府都督马雄飞、御史邬昌琦前往“宣谕南幸之意”。尽管永历朝廷仍以宗主国自居,但事实上却是逃难而来,这点缅甸君臣自然非常清楚。为了避免礼节失当,缅甸国王只派汉人通事居间传达信息。通事拿出明神宗时颁给缅甸的敕书同马雄飞、邬昌琦带来的永历敕书相核对,发现所盖玉玺大小稍有出入,因此对永历朝廷的正统地位产生怀疑。幸亏沐天波携有历代相传的征南将军印是明代同西南沿边土司和接壤国家往来文书中经常使用,缅甸当局对比之后才解除了疑惑,允许永历帝和他的随行人员暂时居留境内。
    由潘世荣带领取陆路南行的明朝官员士卒在三月十七日就到达了缅都阿瓦城隔河对岸处。由于人马杂沓,引起缅甸国王的不安,他说:“此等非避乱,乃是阴图我国耳!”派出兵丁加以包围,强行把这批南明人员不分男女老幼分别安插于附近各村民家看管,一家一人,禁止往来。这批南明人士顷刻之间妻离子散,家产荡尽,失去了人身自由。 五月初七日,缅甸当局才把永历帝及其随从由井梗移到原陆路人马到达的阿瓦城隔河相望的地方,用竹子围造了一座城,里面建草房十间作为永历帝的住所,其他随行官员人等自行构房居住。
    朱由榔和他的随从人员在缅都阿瓦城郊居住下来以后,同国内(包括边境地区)的抗清实力之间已经很难保持联系,所谓“朝廷”、“正朔”不过虚有其名。缅甸当局虽然允许他们入境避难,却始终没有给予正式的官方接待。尽管缅甸国王住在阿瓦城中、流亡入缅的永历君臣住于阿瓦城外,隔河相望,近在咫尺,各种文献却表明,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永历朝廷暂时得到安置,多数文武官员毫无失国忧君之念,继续过着苟且偷安,苦中作乐的生活。据记载,当地的缅甸居民纷纷来到永历君臣住地进行贸易,这本无可非议,许多南明官员却不顾国体,“短衣跣足,混入缅妇,席地坐笑”。永历帝为了维护小朝廷的安全和体统,决定派官员轮流巡夜,奉派官员即乘机“张灯高饮,彻夜歌号”。这年八月间,朱由榔左脚患病,昼夜呻吟。马吉翔、李国泰于中秋节会饮于王维恭家,王维恭家有一女戏子,马吉翔、李国泰命她歌曲侑酒,女戏子流着眼泪说:“上宫禁咫尺,玉体违和,此何等时,乃欲行乐。奴虽小人,不敢应命。”王维恭竟然拿起棍子就打。朱由榔听到哄闹哭泣之声,派人传旨道:“皇亲即目中无朕,亦当念母死新丧,不宜闻乐。”王维恭等人才暂时收敛。此外,绥宁伯蒲缨、太监杨国明等大开赌场,日夜呼幺喝六,一片喧哗。永历帝大怒,命锦衣卫前往拆毁赌场,诸臣赌兴正浓,那管什么皇帝圣旨,换个地方重开赌场,喧啸如故。
    八月十三日,缅甸国王派人来请黔国公沐天波过江参加十五日的缅历年节。沐天波携带永历帝原拟赠送的礼品过江后,缅甸君臣不准他穿戴明朝衣冠,强迫他换上民族服装同缅属小邦使者一道以臣礼至缅王金殿前朝见。按明朝二百多年的惯例,镇守云南的黔国公沐氏代表明帝国管辖云南土司并处理周边藩属国家的往来事务,体统非常尊贵。这时却倒了过来,要光着脚身穿民族服装向缅王称臣,心中苦恼可想而知。礼毕回来后,沐天波对朝廷诸臣说:“三月在井亘(吉梗)时不用吾言,以至今日进退维谷。我若不屈,则车驾已在虎穴。嗟乎,嗟呼,谁使我至此耶?”说完大哭起来。礼部侍郎杨在、行人任国玺还上疏劾奏沐天波失体辱国,永历帝只好留中不报。
    到九月间,马吉翔、李国泰对永历帝诉说廷臣和随从人员生活困难,有的人已经没粮下锅,朱由榔本来就没有多少家产,这时屡经劫难,已经捉襟见肘,一怒之下把黄金制造的国玺扔到地上,让他们凿碎分给群臣。典玺太监李国用叩头道:“臣万死不敢碎此宝!”马吉翔、李国泰却毫无顾忌,当即将国玺凿碎,分给各臣数钱至一二两不等。这件事充分说明随永历帝入缅的多数官员已如行尸走肉,毫无共赴国难之意。不久,缅甸当局送来一批新收的稻谷,朱由榔指示分给穷困的随行官员。马吉翔却视若己物,分给同自己交情密切的人员,引起小朝廷内部极大不满。护卫总兵邓凯大呼道:“时势至此,尚敢蒙蔽上听。升斗之惠,不给从官,良心何在?”马吉翔命手下人把邓凯打翻在地,伤足不能行走。

1660年4月30日,清廷经议政王、贝勒、大臣会议后,同意吴三桂相应进剿,兵逼缅甸。为了慎重起见,顺治帝派学士麻勒吉、侍郎石图前往云南,同吴三桂共商剿灭南明朝廷事宜。是年八月十八日,清廷终于采纳吴三桂的意见,任命内大臣爱星阿为定西将军,率领八旗兵由北京前往云南,会同吴三桂进兵缅甸捉拿永历帝,同时彻底摧毁西南边陲的抗清势力。
    朱由榔带领随从进入缅甸时,缅甸当局对南明朝廷多少持有善意。后来看到清朝的统治已经基本稳定,不愿因为收留南明流亡政权开罪于中国的实际统治者。李定国、白文选一再进兵缅甸救主,弄成双方兵戎相见,缅甸当局从维护本国利益出发,决定转而配合清兵,消灭残明势力,以便保境安民。1661年(顺治十八年)正月初六日,缅甸国王莽达派遣使者来到云南,提出以交出永历帝为条件请清军合攻李定国、白文选部明军。吴三桂认为“虽机会甚佳,而时序已过”,不便出动大军,玩弄策略,只命永昌、大理守边兵至缅甸境上“大张旗鼓,号作先锋”,虚张声势借以牵制缅甸当局不要把永历帝送交李定国、白文选军。
    1661年(顺治十八年,永历十五年)五月二十三日,缅甸国王的弟弟莽白在廷臣支持下发动宫廷政变,处死老国王,自立为王。新王派使者来向永历帝索取贺礼,这时永历朝廷飘泊异邦已经一年多了,坐吃山空,经费上业已陷入窘境,拿不出多少像样的贺礼。但是缅甸当局的意图显然不是为了得到财物,而是借仅仅具有象征意义的明朝皇帝致贺来增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永历君臣“以其事不正,遂不遣贺”。南明流亡政府的这种僵硬态度使原已不佳的与缅方关系更形恶化。七月初六日,缅甸大臣来访,当面责备道:“我已劳苦三载,老皇帝及大臣辈亦宜重谢我。前年五月,我王欲杀你们,我力保不肯。毫不知恩报恩”,说完怀恨而去。十六日,缅甸国王决定铲除永历随行官员,派人通知永历廷臣过江议事。鉴于双方关系紧张,文武官员心怀疑惧都不敢去。十八日,缅甸使者又来说:“此行无他故,我王恐尔等立心不臧,欲尔去吃咒水盟誓。尔等亦便于贸易。不然断绝往来,并日用亦艰矣。”永历廷臣明知其中有诈,即由世镇云南的黔国公沐天波答复道:“尔宣慰司原是我中国封的地方。今我君臣到来,是天朝上邦。你国王该在此应答,才是你下邦之理,如何反将我君臣困在这里。……今又如何行此奸计?尔去告与尔国王,就说我天朝皇帝,不过是天命所使,今已行到无生之地,岂受尔土人之欺?今日我君臣虽在势穷,量尔国王不敢无礼。任尔国兵百万,象有千条,我君臣不过随天命一死而已。但我君臣死后,自有人来与尔国王算账。”在缅方坚持下,马吉翔、太监李国泰等提出要由黔国公沐天波一同前往,方能放心。沐氏为明、清及西南边境各邦国、土司重视的人物,马吉翔等认为有沐天波在场,不致变生意外。缅甸当局为实现计划勉强同意。次日黎明,马吉翔等传集大小官员渡河前往者梗之睹波焰塔准备饮咒水盟誓,仅留内官十三人和跛足总兵邓凯看守“行宫”。上午,文武官员到达塔下即被缅兵三千人团团围定。缅方指挥官员命人将沐天波拖出包围圈,沐天波知道变生肘腋,夺取卫士的刀奋起反抗,杀缅兵九人;总兵魏豹、王升、王启隆也抓起柴棒还击,终因寡不敌众,都被杀害。缅军谋杀明室扈从人员后,随即蜂拥突入永历君臣住所搜掠财物女子。朱由榔惊惶失措,仓卒中决定同中宫皇后自缢。侍卫总兵邓凯规劝道:“太后年老,飘落异域。皇上失社稷已不忠,今弃太后又不孝,何以见高皇帝于地下?”永历帝才放弃了自尽的打算。缅兵把永历帝、太后、皇后、太子等二十五人集中于一所小屋内,对其余人员及扈从官员家属滥加侮辱。永历帝的刘、杨二贵人,吉王与妃妾等百余人大都自缢而死。缅兵搜刮已尽时,缅甸大臣才在通事导引下来到,喝令缅兵:“王有令在此,不可伤皇帝及沐国公。”可是,沐天波已经在“吃咒水”时被杀害。
    当时永历朝廷住地一片狼藉,尸横满地,触目惊心。缅甸官员请朱由榔等移往别处暂住;沐天波屋内尚有内官、妇女二百余人也聚作一处,“母哭其子,妻哭其夫,女哭其父,惊闻数十里”。经过这样一番彻底的洗劫,幸存人员已无法生活,附近缅甸寺庙的僧众送来饮食,才得以苟延残喘。二十一日,缅方把永历君臣原住地清理以后,又请他们移回居住,给予粮米器物。二十五日,又送来铺盖、银、布等物,传言:“缅王实无此意,盖以晋、巩两藩杀害地方,缅民恨入骨髓,因而报仇尔。”这只是在清兵到来以前,为防止永历帝自尽而编造的敷衍之辞。因为李定国、白文选引兵入缅目的是接出永历君臣,缅甸当局发兵阻挡,双方才互有杀伤。不过,缅甸当局拒绝把永历君臣送往李、白军中,必然是考虑到了中国当时的局势,清朝统治业已基本稳固,南明残存军队恢复中原无望,势必长期盘踞或转战中缅边境地区,把永历帝掌握在自己手中或引渡给清方,对于遏制南明军队在缅甸境内活动更为有利。所以,在明清交替之际中缅关系上出现的一些问题应该受到指责的不是缅甸当局,而是永历朝廷的决策流亡缅甸。
    经过咒水之难,朱由榔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小朝廷实际不存在了,只有内地和沿边的一些复明势力仍然遥奉这位顾影自怜的天子。他受不了这个打击,病了一场,稍好一点时太后又病了。十一月十八日,朱由榔对总兵邓凯说:“太后复病,天意若不可挽回,鞑子来杀朕,使太后骸骨得归故土。当日朕为奸臣所误,未将白文选封亲王,马宝封郡王,以致功臣隳心,悔将何及?”这表明他对前途已经完全失望,剩下的只是悔恨与惆怅。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在平西王吴三桂的请求下,清廷决定出兵缅甸,迫使交出明永历皇帝,并且摧毁在云南边境地区继续抗清的李定国军。内大臣一等公爱星阿被任为定西将军,率领满洲兵马赴滇,同吴三桂一道负责进军事宜。敕书中说:“兹以逆贼李定国已经败窜,怙恶不悛,宜尽根株,以安疆圉。特命尔爱星阿为定西将军,统兵同平西王吴三桂相机征讨。凡事与都统卓罗、鄂尔泰、孙塔、署护军统领毕立克图、护军统领费雅思哈等会议而行。如进剿,则令卓罗守城……”次年(1661)四月,爱星阿军至贵阳,喂马十天后向云南进发。八月二十四日,吴三桂、爱星阿部署满、汉兵由昆明分两路西进。十一月初九日,吴三桂所遣总兵马宁、副都统石国柱以及降将祁三升、马宝、高启隆、马惟兴等由姚关推进到木邦。吴三桂、爱星阿致书缅甸国王,要求交出永历君臣。清方记载中说:“伪晋王李定国先奔景线,伪巩昌王白文选遁据锡波,凭江为险。官兵自木邦昼夜行三百余里,临江造筏将渡。白文选复奔茶山。吴三桂、爱星阿遣总兵官马宁等率偏师追之,自领大军直趋缅城。先遣人传谕缅酋,令执送伪永历朱由榔,否则兵临城下,后悔无及。”
  顺治十八年十二月初一日,清军迫近缅甸阿瓦,缅甸国王大惊,决定送出朱由榔父子以避免本国卷入明、清之战。刘健记载:“十二月朔,三桂至旧晚坡。缅相锡真约我兵往迎永历。锡真持贝叶缅文纳款,译其文有:愿送永历出城,但求退兵扎锡坡,等语。盖恐大兵袭其城也。”初二日未时,一队缅甸士兵突然来到永历住地,口称:“中国有兵来近城,我国发兵由此抵敌,宜速移去。”说完,七手八脚把朱由榔连同座椅抬起就走,另外备轿供太后、皇后乘用,太子朱慈烺和其他随从一并起行。在缅兵押送下陆行五里即抵河岸,戌时渡河,只听见对岸兵马往来,人声嘈杂,也不知道是谁家兵马。清军先锋噶喇昂邦担心永历帝室得知实情可能在渡河时投水自尽,事先安排了不久前降清的铁骑前营武功伯王会到河边等候,永历座船抵岸时,他即上前拜见,自称奉晋王李定国之命特来迎驾。朱由榔还蒙在鼓里,对王会慰劳有加。直到王会把永历一行人送入清军营中,朱由榔才发觉上当,愤慨不已,斥责王会的叛卖行径。王会内心有愧,无言而退。
    清康熙元年(1662年)三月十日,朱由榔被俘之事诏告天下,同日,朱由榔和眷属被押回昆明。昆明城中许多百性眼见皇帝蒙难,不免黯然神伤。当时一个目击者说:“永历之自缅归也,吴三桂迎入,坐辇中。百姓纵观之,无不泣下沾襟。永历面如满月,须长过脐,日角龙颜,顾盼伟如也。”吴三桂等人认为如果将朱由榔押解赴京,路途遥远,中途必会发生意外,建议就地处决,得到清廷核准。四月二十五日,朱由榔、朱慈烺和国戚王维恭的儿子被处死。据记载,行刑前吴三挂主张拖出去砍头,满洲将领不赞成,爱星阿说:“永历尝为中国之君,今若斩首,未免太惨,仍当赐以自尽,始为得体”;安南将军卓罗也说:“一死而已,彼亦曾为君,全其首领可也。”于是,把朱由榔父子和王维恭子抬到门首小庙内,用弓弦勒死。随即命昆明知县聂联甲带领员役搬运柴薪把三人棺木焚化于北门外。次日,清兵至火化处拾取大骨携回作证。云南人民不忘故主,以出城上坟为借口,寻得未烬小骨葬于太华山,南明最后一帝至此烟消云散。

参考文献:

①   顾诚:《南明史》;②黄忠羲:《永历纪年》;③李天根:《爝火录》;

④郑达:《野史无文》;⑤《清圣祖实录》;⑥《残明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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